全脂香蕉牛奶

不过一瓶嗑启红的香蕉牛奶

[启红]荆圉(二十三)

再说解九带着人到了,二月红也醒了,正哼着几句不成调儿的戏词。不见张启山,解九隐约觉得出了点岔子,扶了扶眼镜,唤了一声“二爷”。

“哦,九爷来了。”

躺在床上的二月红安分了些,没有急着挣扎起身,只是侧过脸给了解九一个浅笑,而后注意到站在解九身边的洋人。

“这位是……”

“哦,他是佛爷请来的医生。”

“我才见过医生,佛爷怎么还要给我外请医生?”

“这不是治的地方不一样嘛。”

张启山找了面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外衣,不显异样,才入了门。

与解九交换了一个眼神,解九意会,悄然退出房门,找自己的手下到天台把陈皮先收拾了。

“我手臂断了找一个,发烧也找一个?”

张启山摇了摇头,“这医院里的医生给你治体疾,这位替你治心疾。”

二月红怔了怔,笑容僵在脸上,半晌才道,“我有何心疾?佛爷你这假大夫,不要瞎看症才是。”

“二爷,待你痊愈,我在张府候着。”

“嗯?”二月红没懂张启山这话的意思,只见张启山把那洋人招到自己身边,一只怀表落到自己眼前。

张启山贪婪地看了最后一眼,等不来二月红给他最后的盈盈笑意。二月红阖上了双眼,张启山关上了门。

“二爷,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

解九的人没在天台上找到陈皮,张启山没说什么,只让解九先行回家。

车开到张府门前,管家来报,说齐铁嘴来了。

“今天是什么风把老八吹来了?”

齐铁嘴这人比较爱命,张启山不叫他,他绝不自找麻烦,今天自己跑到张府来了,可能是有麻烦要扔给张启山的。

“哎呀佛爷,我可等到你了。”

齐铁嘴一见张启山,马上过去拉着张启山一边胳膊,不料张启山倒吸了一口凉气,吓得齐铁嘴又赶紧松手。

“谁惹你了?”齐铁嘴一看张启山嘴唇都有些发白的模样就知道,这人又做不省心的事去了,连忙让人把大夫给找来。

“刚才跟陈皮交手了。”

“赢了?”

“你说呢?”张启山瞪了齐铁嘴一眼。

“佛爷果然威武,就凭你伤成这样还能把陈皮那精力过剩的小孩打跑……”齐铁嘴看张启山脸色越来越难看,深感自己也许说多错多,便闭了嘴。

“老八,平时怎么请你都不来,怎么今天自己跑过来了?”张启山挨坐在沙发上,闭目养神。

“哦哦,对,差点忘了。”齐铁嘴又掐指算了算,眉头皱成个“川”字,“佛爷,我今日给你算了一卦。”

“大凶?”

“红鸾星煞。”

“老八,其实我是不怎么信你算的东西的。”

“佛爷你……”齐铁嘴被气得跟哑巴吃黄连似的,脸活生生憋成了蜡色。

“不过这回,”张启山抬了一边的眼皮,“你还真算准了。”

“不会是二爷他……”

“今天我让解九把当初那个洋人带去见二爷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齐铁嘴一听,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身,急忙掐着手指算卦。他在张启山的客厅里巡视了一圈,把稍稍带了尖的东西全让收起来了。

“妈啊,这枪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放在这么显眼得地方,快快快收起来!”

张启山也不拦齐铁嘴,随他在自己府中闹腾,反正二月红要杀自己,根本用不着那些外物,张启山是一点也不担心。

“佛爷,不对,那事我也掺和了,二爷会不会连我也怨上?不行不行,佛爷,我觉得我得在你府上暂住几天,二爷怒气上头要动刀子我还能躲你身后。”

“老八,你要祝我这里,二爷来了,我第一个把你推出去挡着。”

“唉……佛……佛爷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啊……”齐铁嘴无辜得很,跺脚,双手一拍自己身侧,“你看啊佛爷,我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,二爷一动手,我必死无疑啊……佛爷你念在我是齐家十五代单传,现在还没有娶妻生子的份上……”

“你觉得二爷是一个这么不讲理的人?”

“我……我哪里清楚啊……这事可严重了吧?”齐铁嘴越说越没了声音。

“那会儿我留了他取我命的机会,他也没动手。”
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佛爷,这样,你跟二爷……成不了的呀。”齐铁嘴都替张启山焦急,早知道他就不该好奇把张启山跟二月红的事情给问了出来,徒添焦心的事。

“就没想过能成。”起初也只是身上的伤口在疼,现在张启山可是被齐铁嘴的叽叽呱呱弄得脑仁儿都疼了起来。

“先不管你俩成不成,诶诶诶,那个扫帚也给我收起来,我跟你们说,二爷动真格了扫帚都能杀人。”

给张启山换药的大夫来了,看见那些伤口又裂了开去,好不容易长出的粉色嫩肉又变得血肉模糊,忍不住教训了张启山几句。

“胡大夫,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,这点事也该见怪不怪了。”

“佛爷,命是自己的,珍惜些好。”

“我许给了别人,更懂珍惜。”

齐铁嘴忙活了一天,就差没让张府的下人把墙给拆了,才算安分下来。张启山换药以后倦意袭上头脑,要不是伤口还在发疼,恐怕也就睡过去了。

“噢,对对对,差点把最要紧的正事给弄没了。”齐铁嘴坐下喝了一口茶,定了定神,才真想起今日来张府,不仅是为了张启山命中缘劫的事。

“你有正事就赶紧说。”

“是这样的,昨日有镖师来我盘口卸点货,我例行给他们算了卦,那卦象很不错,那几个大兄弟高兴就跟我多说了几句……”

“你说重点。”

“不知道佛爷有没有听说,日本人恐怕要从东北运一批资料档案回国,里面记载了各式各样的东西,秘密军事地图……”

“是间谍所为?”

“恐怕是,早有耳闻自从东北那事后那些东洋鬼子派了不少人渗入到国境内,开始秘密绘制地图,现在运回去……”

“全面开战是迟早的事,就看谁先准备好,又或者谁先耐不住。”

“那些资料可能会运经长沙。”

“怎么不是直接从东北走水路回去?”

“这个恐怕得让九爷去问,我今天不好多嘴。”

“我说你平时不该多嘴的时候怎么就没完没了,事关紧要你还学会安静了?”

“哎呀,佛爷你不知道那几个大兄弟长得又高又壮,我多问怕被……”齐铁嘴用手刀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示意。

“罢了,还是看看解九经济圈那边的人脉能不能打听到什么。”

这下子,真是内忧外患,张启山也不知道自己能顾全什么。

 

往后几日,二月红那处相安无事,只不过齐铁嘴搬不进张府也每日往张府跑,张启山叫人把他控制在客厅里,别到书房打扰自己处理公务。

张启山在战事中存活的亲兵陆续回到了长沙城,这意味着陆建勋的人也回来了。

先前陆建勋恐怕也有察觉二月红表现的不妥,始终没拿此事做文章不过是他的人不在长沙城,硬捅篓子这种事有风险,在不给自己上保险的前提下就去冒险,这不是陆建勋的作风。

“副官,知不知道二爷最近在做什么?”

“呃……”

“嗯?”张日山支吾起来,张启山大概猜到二月红在做什么了。

“早上闭门谢客,晚上就到天香楼里找一个叫小红的。”

“天香楼里没卖酒给二爷吧?”

正如张启山所料,二月红这些年遇到不顺心的事就爱往天香楼里跑,也不是要纵情声色,就是想找些陌生人说说话。很多事情,是要对不熟悉的人说,才能说个痛快。比如说,二月红想要把张启山祖宗十八代骂个遍,那天香楼里的姐姐就是很好的倾诉对象了。

“没,二爷也没点酒。”

“算懂得爱命了。”张启山这句是夸奖。

“佛爷,就这样由着二爷?”张日山试探着问。

“不然能怎样?我还能到天香楼要人?还是说副官你要代劳?”

“不,佛爷你说笑了。”张日山回答得有些尴尬,要去窑子捞二月红,这事他真做不来。

“由他吧,也没什么,至少有人看着他,陪他聊聊天,挺好的。”

“九爷那边有没有关于日本人运送秘密军事地图回国消息?”

“还没有,不过九爷有提醒,注意陆建勋,陈皮现在人在他那处。”

张启山放下手中的笔,摸了摸下巴,“也正常,陈皮想要找我报仇,上次是红了眼才独独只想要我的命,可静下心来,他要的恐怕更多,跟陆建勋联手也不奇怪。”

“要不要派些人去阻一阻陈皮做的买卖?”

“做买卖就算了,盯着他别让他再闹什么人命,对,叫我们的人也不要直接跟陈皮起争执。”

陈皮这人,除非杀了,否则是控制不来的,但又确实没有几人能杀了陈皮,连张启山自己也不能有十足的保证,多这一事还不如留给行里的规矩办了陈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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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还有一更,赶个剧情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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